你死的时候和你活着一样孤独

Little Absences
By MoonySideDown
翻译：柴君菌

Summary
他对面有一个空位。有一个小男孩每天早晨都坐在那里，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，好像有人要抢走似的。他会用叉子戳他的食物，并告诉布鲁斯他在学校学习了什么。或者他最近在读什么书。
他的脸上有一个敞开的口子。
他生命中有一道淌着鲜血的伤口，代替了他的第二个儿子的位置。
早上好，B。
  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布鲁斯拿着一杯咖啡走进蝙蝠。他被迫出席WE的一个会议，所以留下迪克负责继续调查他们忙了一个星期的案子。

当他走到一半时，他看见了杰森。

杰森站在迪克旁边，倚在操作台，凝视着屏幕。

杯子被摔碎在楼梯上，陶瓷碎片和茶水到处飞溅。布鲁斯的腿无法再支撑住他自己，他颤抖着坐在楼梯上。

迪克转过身，提姆也是，并不是杰森。发现蝙蝠侠的男孩，蒂莫西 德雷克，布鲁斯在一个月前收养了他。两个男孩都跑到楼梯上，看到他坐在那片混乱之中。

"布鲁斯!“迪克第一个冲上来，小心翼翼地绕过台阶上的碎片，坐在他身旁。"你没事吧？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提姆在低一点的阶梯停下来，看着茶叶滴落在台阶上。

"我很好, 迪克。没事的，我只是有点累。”

迪克明亮的蓝眼睛凝视着布鲁斯，他觉得这位年轻的男子可以直接看到他的想法。但他并没有强迫他，让他谈谈。“我理解，也许你该去睡会儿，布鲁斯。蒂姆和我今晚可以继续工作，明天给你汇报。”

布鲁斯摆了摆手“不，现在向我汇报，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。”

迪克帮他捡起陶瓷碎片, 蒂姆在擦着茶渍。然后他们向他汇报。阿尔弗雷德给他带来了一杯新茶, 并没有掩饰他眼中的忧虑。

杰森陶德已经去世一年五个月了。
 
    
       

"我想我找到它了，B"蒂姆的声音来自电脑后面, 布鲁斯只能看到他的腿。

布鲁斯坐在软垫的电脑椅上，扬起眉毛，尽量不笑他最小的儿子从大电脑后面蠕动出来的样子。他的黑发乱糟糟的。

他拿起了布鲁斯的手机，他勾起一边的嘴角，自豪的笑了。

布鲁斯从他手里拿出手机，伸手从蒂姆的头发上掸出几团灰尘, 但是男孩从他的手中逃了出来，自己揉着头发，使它更乱了。

该理发了，布鲁斯默默记下。

"我告诉小芭我可以适应那里。她欠我一个冰淇淋三明治。”

布鲁斯扬起眉毛, 但阿尔弗雷德抢在他之前说话。

"如果你很擅长坐在电脑后面东搞西搞，蒂莫西少爷，也许你可以清理一下后面。”

蒂姆轻松地耸耸肩。"我可以做到这一点。我可以使用除尘器。”

对于其他任何人来说，这可能听起来像在质疑阿尔弗雷德的清洁技能，但管家只是笑笑，并递给男孩一个扫帚。"那就请吧"

布鲁斯希望他只是笑笑，就把扫帚放在一旁, 但十几岁的孩子耸了耸肩，并再次挤在电脑后面。他坐回电脑椅上，回头看着阿尔弗雷德。

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，耸了耸肩。"也许我们应该添加到他的家务清单里？”

他笑着摇了摇头，蒂姆在他被自己塞的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走动，一团尘土顺势飘出，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也在飘了出来。布鲁斯曾在电脑上贴一些小便条，来提醒自己一些小事，回形针，口香糖包装纸。不久，蒂姆慢慢挤出来。

“好了!小菜一碟!”他得意洋洋地说。

布鲁斯咯咯地笑着，转回到电脑面前。"你很独特，蒂姆。”

"我甚至还找到了零食" 蒂姆补充说, "你认为这东西放了有多久了？”

布鲁斯转过头去，从他的肩膀上方看着他。

蒂姆站在那里，拿着一袋未开封的薯片、一个块糖果和一罐汽水。阿尔弗雷德几乎每天都要把薯片放进杰森的午饭里，而阿尔弗雷德会拒绝让杰森吃糖果，布鲁斯却会偷偷顺给他，作为一个特殊的奖励。那种苏打是杰森总是抱怨说罗伊都被允许喝的，但为什么他不能？

他的胸口绷得太紧了。这是杰森的食物。这个男孩把食物藏在了庄园的每一个角落，就像一只松鼠贮藏坚果过冬一样，布鲁斯从来没能让他改掉这个习惯。

"布鲁斯？”蒂姆担心地皱着眉头问道。

他转身背对着他的第三个儿子，靠在电脑的操作台上，试着深呼吸，用手遮住自己的脸，闭着眼睛，尽量不让自己崩溃。

“让我拿着吧，提姆西。”阿尔弗雷德轻轻地说道，慢慢从困惑的提姆手里拿走这些旧零食。

杰森陶德已经去世三年四个月了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