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死的时候和你活着一样孤独

Summary
杰森在宇宙里穿来穿去的时候，发现了一个自己还没有复活的时空，于是他和变成了幽灵的自己聊了起来。

想写出一个小男孩的语气，然后写完后我觉得十分OOC



他看见自己从坟墓里爬了出来。没有人能参加自己的葬礼，而杰森做到了，他觉得自己很幸运。

在八岁之前，我的生活犹如被人扔掉的废纸。而且我从来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向上帝祈祷。我的爸爸是个混蛋但我还是爱他。我也爱我的妈妈，虽然她吸毒，一天只有几个小时是清醒的，她不怎么照顾我，但是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

后来爸爸进了监狱，妈妈死了。

后来我被布鲁斯维恩收养，对，就是那个富豪。街头上的小混混就和我打赌，如果敢偷蝙蝠侠的轮胎，他们就给我50美元。蝙蝠侠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好人，但即使被他发现，最多也就把我扔进警局。所以我就去了。

然后被逮了个正着。

但没想到他把我带回了家，收养了我。我发现蝙蝠侠就是布鲁斯维恩，蝙蝠洞就在庄园下面。这个消息卖给报社一定能赚几天的饭钱，可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，我没有说。一开始，他对我不冷不热的，好像忘了我的存在。后来就好啦，他还亲自训练我，让我做他罗宾。他很温柔，是个好爸爸。

他有一个管家，做小甜饼特别好吃！他叫阿尔弗雷德。阿福愿意陪我读书，我们每个星期都有一个读书会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在我之前，布鲁斯还收养了一个孩子。他比我大几岁，叫迪克。噢，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名字，但是他为人和名字完全不同，他对我非常好，是个好哥哥。但是他不经常回庄园。

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。住进大房子，每天都能吃饱穿好，有一个新爸爸和管家，还当上了罗宾，和蝙蝠侠一起出去夜巡！在夜巡的时候，我有时会犯错，出手太狠，可是蝙蝠侠都原谅了我。

所以现在我也原谅他了。


你知道的，我死了，可我不怪他。

我以为我找到了妈妈，没想到是小丑的圈套。这是我第一次向上帝祈祷，祈祷蝙蝠侠能来救我的。小丑离开的时候，定时炸弹还剩10秒，所以我改变主意了。我很想告诉他，我原谅他没能及时救我，这不是他的错。住在庄园的日子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时候了，我以为它能再长点。

——

我说过我很幸运的。没有人能参加自己的葬礼，而我做到了，虽然大家看不见我，我只是一个幽灵。

我认识的人都来了，我很不喜欢这样，他们都太难过了，我不想看到他们哭。我看见芭芭拉抱着迪克，迪克一直低着头，念叨着他自己为什么不经常来庄园看我，为什么没能及时赶到救我。他紧紧地抱着芭芭拉，站在布鲁斯旁边。我想他一定也是想回来的，只是太忙吧。没关系的，我现在看到他啦。

抱歉迪克，抱歉芭芭拉。

阿福用纸巾频繁地擦着眼泪，站在布鲁斯的另一边。阿福是个很坚强的人。但是他老了，不该承受这么多的。

后来大家都回到了屋子，只有布鲁斯还在外面。我站在他旁边，抱住他，可是他感受不到我。他的双手捂着脸，全身都在颤抖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。我知道他听不见，但是我还是不停地对他喊，我不怪他，我真的不怪他，我原谅他了。让他不要哭了。

抱歉阿福。

抱歉布鲁斯。


——

我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因为我的存在并不稳定，但是只要我在，我就会跟着蝙蝠侠夜巡。连续几个晚上我都发现一个小男孩整晚都跟着蝙蝠侠，后来他到庄园找到布鲁斯，说他知道蝙蝠侠和罗宾的身份。他向布鲁斯分析的时候我站在旁边看着他，他很瘦很矮，但是眼神很坚定，十分聪明懂事的样子。

他说蝙蝠侠需要罗宾。好的，我要给这个小伙子打call。

我想起来了，以前我和蝙蝠侠夜巡的时候看到过他，他总是穿着连帽衫，脖子上挂着相机，跟在我后面。没有人发现过他，他也没有受过伤。他向我保证他不会公开这些照片。可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名字。

但我现在知道啦，而且他也成为了罗宾。大概就是不久后，我看见自己从坟墓里爬了出来。我当时快吓傻了，虽然我自己就是个幽灵，这很可怕，可是我还是快吓傻了。你看过僵尸电影的，对吧。就是那个样子，要不是我参加了葬礼知道自己穿的衣服是什么样子，我都会认不出来。

我跟在他后面，看着他爬到庄园门口。噢，这太伤人了，他看见了新罗宾和蝙蝠侠。他又伤心又愤怒，我知道，我也理解，可是他误会了。后来他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，我又消失了。

直到现在。

红头罩看着眼前的小男孩，准确说，看着几年前的变成幽灵的自己，百感交集。他没想到自己这么话多，滔滔不绝地给他讲了自己缺席的几年发生的事。可他没有取下头罩，没有告诉他红头罩下藏着什么。

是的，这都不是他们的错。更不是布鲁斯的错。

这都是你的错。

你孤身一人来到库拉克，你从没给你自己一个机会。

你死的时候就像你活着的时候一样孤独。

杰森看着眼前的自己渐渐变得透明，小男孩向他挥手，说希望能再一次见到他。杰森笑了笑没有说话。既然已经离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这么长时间，那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显而易见了。那么，大概也没有下一次对话了。

我希望你记得这一切。

杰森面前空无一人。

——

当杰森回到地球上的安全屋时，蝙蝠侠就这么站在他的屋子中央。

“明天的家庭聚餐，希望你能来。”

“不是应该还有一个星期吗。” 阿尔弗雷德规定小鸟们每个月必须回庄园参加家庭聚餐，包括某个离家出走黑帮大佬，你知道的，又是那种老年人很寂寞老年人身体不好想看看你们这些理由。但谁能拒绝阿福的请求呢？

“明天。”

他突然又想起那个很话痨的孩子了。

他有那么一瞬间希望那是自己所生活的宇宙，而复活后的杰森陶德记得他看见的一切。 

他会希望自己去的。

还有，他当然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。


Happy Birthday Jason Todd